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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輕新聞特邀軍事評論員
在本文上篇,講了賴在仙賓礁五個月的菲律賓「9701號」海警船,在中國的外交攻勢和圍堵下灰溜溜地撤走了。「花開兩朵,各表一枝」,今天來說說佔據仁愛礁25年之久的菲律賓「馬德雷山號」。
處心積慮的坐灘
仁愛礁的「馬德雷山號」和仙賓礁的「9701號」海警船,雖然都是佔據了中國海域,但是兩者之間性質確有不同。這裡涉及到國際法的問題,「馬德雷山號」雖然是故意坐灘強搶仁愛礁,但菲律賓方面對那次行動,還是動了很多腦筋的。
首先,選擇關鍵的坐灘時間點是1999年5月9日。眾所周知,就在當年5月8日,美軍悍然轟炸中國駐南聯盟大使館,造成3死10傷的重大外交事件,在中國人群情激憤關注使館被炸事件時,菲律賓偷襲式製造坐灘事件。此時又是中國加入世貿談判的關鍵時期,中國從大局出發,並未採取過激的挽救措施。
「馬德雷山號」在搶灘之前,先自編自演一出「苦肉計」,先向國際海事管理部門報告,本艦「舵機失靈」,並用VHF發佈通告,提醒來往船隻注意安全。隨後菲律賓「馬德雷山號」刻意加速,搶灘撞向仁愛礁,這艘二戰時期的老舊登陸艦,原本就破舊不堪,撞礁後船底漏水嚴重,這樣搶灘就變成海難事故。
根據《國際海上搜尋救助公約》,當海上船隻出現海難時,周邊國家或途徑的其他船隻都有救助義務。但是國際海難救助公約還有個原則,就是失事船隻有自願原則,即提供救援的行為,出於自願,同樣接受救援也要出於自願。也就是說,中國可以自願救援,菲律賓也可以不接受中國救援。
這麼多年來,菲律賓就一直抓住這個漏洞,拒絕中國對「馬德雷山號」進行救援。而且根據海難救助公約,菲律賓方面不僅有權拒絕救援,而且按照海難救助原則,中國還不能攔阻菲律賓往「海難船隻」上運送「人道主義物資」。
形同虛設的君子協定
不但在製造「海難」方面費盡心思,為了賴在仁愛礁不走,菲律賓也是絞盡腦汁。不單以國家海上救助公約為基礎,拒絕中國登船;還在「馬德雷山號」的後續問題上,多次耍心眼玩欺詐。在「馬德雷山號」擱淺後,菲律賓以維修船隻的名義,多次運送人員和物資上船,只是所謂的維修人員,真實身份是菲律賓的海軍陸戰小隊。在運送補給船的底倉,還偷偷夾帶鋼筋、水泥等建築物資上船,加固破船。
經過中方的多次交涉,菲律賓與中國達成君子協定:
第一、菲律賓方面可以往「馬德雷山號」運送食物、水和少量燃料等人道主義物資,但不能送建築物資。
第二、菲律賓每次都要明確運送的頻率和數量,消耗多少用多少,不能囤積物資,也不能頻繁運補。
第三、菲律賓每次運送的所有物資,都要經過中方的檢查。
中國這樣做,本是出於人道主義原則以及遵守國際公約。但做君子難防做小人,菲律賓就借著這個所謂的「君子協定」,依然小動作不斷。菲律賓軍方的參謀長羅密歐·布勞納(Romeo Brawner)和西部司令部司令卡洛斯(Alberto Carlos),偽裝成普通艦員,利用運送補給的機會,登上「馬德雷山號」,升菲律賓的國旗,宣示「主權」。
雖然「馬德雷山號」仍然是「海難」船隻,但經過多年加固,早就把「馬德雷山號」的底部與島礁完全澆築在一起。強行拖拽,會導致仁愛礁的底部珊瑚出現不可逆的破壞,造成嚴重的生態危機。
新舊之間的取捨
「馬德雷山號」前身,是美國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的建造裝備的LST坦克登陸艦。本身就是一艘即將報廢的破船,加上登陸艇吃水淺,本著廢物利用的原則,更適合作搶灘之用。
與之相比,菲律賓「9701號」海警船情況就不一樣。本文的上篇提到,「9701號」沒有用「海難」的名義進入仙賓礁。究其原因,這招已經用過,再用中國肯定不會答應,再者菲律賓方面也捨不得這艘寶貝船。
菲海警「9701號」船是近年來日本援助菲律賓的兩艘執法艦船之一,全長97米,可搭載一架「H-145」直升機,是菲海岸警衛隊現役中噸位最大、性能最先進的巡邏船。而且作為巡邏艦,「9701號」吃水較深,並不適合用來強行衝攤擱淺。因為一旦操作不當,船體出現破裂就會直接報廢。
因為捨不得這艘新船,所以菲律賓決定換個做法,把船開進仙賓礁的潟湖,賴住不走了!菲律賓考慮,作為一艘比較現代化的船,「9701號」本身就有一整套海水淡化系統,本身也有發電機,這一切都為它在海上長期駐守,提供了基本的生存條件。
菲律賓的如意算盤是:只要美國能庇護,靠「9701號」自己的設備,就能長期紮根生存在仙賓礁。退一萬步來說,「9701號」上還有直升機坪,即使中國圍困,我也可以出動直升機進行空降補給。雖然「H-145」直升機載量小,但是美國有大的直升機,只要美國能出手,「9701號」必然能完成做老賴的任務。
在被中國海警團團圍住後,在美國大型直升機遠端觀望之下,菲律賓「H-145」直升機成功運送一次補給後,也知道這樣做只是杯水車薪,而美國能給予「9701號」的只有無力的聲援,沒實質的幫助。正如75年前蔣介石所說:美國人歷來是靠不住的,菲律賓復刻「仁愛礁坐灘」的夢想還是破滅了。
摑面好用過法規
面對菲律賓長期的反覆無常,中國海警聯合執法也日趨嚴格,多次強制驅趕菲律賓向仁愛礁運送非生活物資的船隻。前段時間,當中國海警圍困菲律賓對「馬德雷山號」的補給時,曾經出現過海警船員手持斧頭對峙菲方人員,被網友們戲稱「以德斧人」的經典畫面。
當時大家為中國海警的強硬執法拍手稱快,一位1990年代初在南海當兵的老大哥告訴筆者:這不算新奇,他們當年執法的時候,遇到違法的外國漁船,都是直接跳船過去,熄滅對方發動機,然後脫了鞋就直接掌摑對方,警告他們不准越境。
像菲律賓、越南這種國家,素來畏威而不畏德。若同對方講文明、講國際法規根本沒用,不如直接跳上船,每人摑一巴,然後油箱裡倒白糖,水箱裡倒番梘水管用。像「馬德雷山號事件」,放在以前早就被強行拖走了,現在是受加入世貿後簽署的各種國際公約的制約,只能文明執法。
細數菲律賓近年在南海的各種挑釁行為,終究也是得不償失。每當菲律賓折騰一次,中國就進一步加強對南海的依法管制。過去二十多年,陸續收回菲律賓非法侵佔的黃岩島、美濟礁,南海圍海造島,海警、軍艦常態化巡邏,捍衛祖國領土、領海的決心勢不可擋。不單破損不堪的「馬德雷山號」,其他被非法霸佔的南海諸島嶼,終將回到祖國的懷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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